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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討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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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秋风萧瑟的午后,他在街头又一次偶然遇到了他。
一如既往的笔挺的西装,漠然的表情在发现他后并没有任何变化。
“下午好,弗朗西斯。”
他如同他一贯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向他打了招呼,并且脱帽致意。
无懈可击的礼节。
于是他也微笑起来,浅浅的,一如在其他人面前那样的微笑。
“哟,这不是小亚瑟嘛。”
一如既往的,刻意计划的台词,得到的回答也不出意料。
“不要叫我小亚瑟。”
对面的人冷着脸这么回答,一点笑容都不肯给他,反手把圆顶帽重新扣上,迈开步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连道别都没有。
他双手插兜,看着那个快步离开的背影,歪着头自嘲地笑了笑。
拉扯得神经都快要绷断了的笑。

哦,亚瑟。

你果然没有变呢。




『拼图』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在欧洲大陆上生存的漫长时光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看着海峡那边的那个弟弟。
只是对方并不承认是他的弟弟。
当然,他自己也不真的把对方当作弟弟。只是在自称哥哥的时候,对面那人的表情总是会变得很有趣,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也只是感到愉悦而已。
当亚瑟咬着嘴唇,眼角布满血丝,一脸狰狞地揪住他的衣领,叫他“混蛋法兰西”的时候,却会让他感到更加愉悦。

啊,没错,看着我,认清我,认清楚这个给你带来麻烦带来痛苦的男人到底是谁。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几乎要笑了出来。


那时的他一定是疯了,后来他再想起的时候只能这么说。
他已经活得太久,关于回忆,关于感情,或者是其他一些没有形体的东西,他的感觉已经模糊。
就像是逐渐腐朽的木头,怎么刺激都没有一点生机,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日复一日的腐朽下去而已。
而看着以前的记忆,是唯一能给他一些生存的实感的证据。

他还记得,那时,他握着剑的手上还残留着亚瑟头发的触感,光滑的发丝柔软地搔过手心,像是以前那个软软的微笑一般,在心间骚动。
而他用力握紧了剑,感受茧子和剑柄之间的摩擦,这带给他另一种真实感。他笑着,如同他一直微笑着那样,跨过海峡把剑顶在那个少年的喉咙前。
叫我王。
你是我的。
顺从于我。
是的,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的回忆哪一样不跟我有关,你的一切都是和我一起度过的。你应该是我的,我的。
回忆的画面都在兴奋中染上了红光,如燃烧的烈焰。


后来,少年那张扭曲了的流着泪的脸长久地留在了他的记忆中。那咬着嘴唇倔强的表情令他欣赏了很久,他曾一度相信,自己真的得到了他。
那时的他太过年轻,从未思考过这一切。


而他得到的还是太过轻松,后来他明白了什么叫easy come, easy go,但是那已经是后话了。
直到冰冷锋利的剑刃抵上脖颈时,他才想起好好看一眼眼前的少年。不,那已经不再是少年了。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了锐气,那双祖母绿的瞳眸里开始闪现杀气。
哦,亚瑟。
他惊叹道。
你果然应该是我的。
看着我,承认我就是你的王。
为什么要占有你?……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你不就应该是我的吗?
啊是的好吧我承认我爱你我确实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不管你怎么想我都爱你你听到这爱的告白了么你理解么你明白么你真的懂么你能回应我么。
咕噜噜转动着的齿轮摩擦得发热发红,他的神经亢奋起来,像是在等待一场激动人心的嘉年华一般,高昂到几乎忘了痛苦。他像是吊线木偶般挥舞着手中的剑,丝毫不在意是否会受伤。口中喃喃地念着“你明白了吗你明白了吗”,不断地重复。

亚瑟终究退缩了。

他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岛屿,隔着海他还能看到他擦拭沾满血污的铠甲的身影,那么安静。两人之间安静得只有海风的声音。

哦,亚瑟。

你终究,还是没能听到。



他自嘲了很久,嘲笑自己并不说出口却期望别人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可是那已经无所谓了。
很快就到了大航海时代,新大陆的出现,远东的出现,都在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已经厌倦了旧玩具的孩子迅速地转移了注意力,并且如此沾沾自喜。
争夺着新玩具的孩子们之间很快出现了争斗,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眼前亚瑟正一脚踏在安东尼奥的肩上。那个棕色头发的青年被迫跪下,深深地伏下了腰,头发垂在了泥浆里,看不到表情。
而亚瑟在笑着,嘴角的弧度夸张,看起来张狂而狰狞。那华丽的帽子和披风衬得他身影越发高大起来,弗朗西斯这才惊觉,眼前的青年确确实实已经拥有了和自己匹敌的实力。

哦,亚瑟。

战争就是表达爱意的最好方法,一定。
挥舞的武器和飞过战场的子弹都在述说着爱语,从被撕裂的防线长驱直入,若是能一直到你的心脏,那该有多好。
如果这份爱还无法让你满足的话……


弗朗西斯看着巴黎合约,笑了出来。
他已经浑身伤痕,狼狈不堪,军服都变得破破烂烂。
可是他依然在笑,浅浅的笑意染上他的嘴角和眼睛,就连战火烟熏的痕迹都遮掩不住。
对面那个高傲的绅士冰冷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但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吧,我将会成为日不落帝国。”
从会议厅离开时,他和他擦肩而过,低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他愣在原地,注视着那个骄傲的背影。

哦,亚瑟。
不,你不会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他趴在阳台上,手中握着红酒杯,深沉地注视着海峡对面那个身影怒气冲冲地摔下手中的文件。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也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

哦,亚瑟。

果然这份爱还无法令你满足。



那么,就给你永远不会消失的伤口吧。

他举起了枪。



时至今日,他仍然能清楚地回想起那绝望的眼神。这画面如同利刃一般划过他的心,伤口如此深刻,深到有殷红的东西渗透出来,缓慢地流动着,滋润着他长久以来干涸的心田。

哦,亚瑟。

像是从一场大梦中恍然醒来,他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的手心,然后望着那穿着红色军服的青年。
青年背对着他,身影一如既往的倔强,腰杆挺得笔直。

哦,亚瑟。
我做了多么蠢的事啊。


你察觉到了么,这愚蠢的爱意。
在不知何时间已经变得如此污浊,玷污了自己,也玷污了你。


他突然失去了兴趣,丢下了枪,从远处看着那两个对峙的身影。
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缓缓跪倒在地,垂下了头,看不到表情。
周围的世界就这么失去了声音,失去了色彩,他安静地看着那个身影,虽然隔得很远,但似乎能看到眼泪滴落。
那泪水和他多年看到的重合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烙上了温度,灼烧到冰冷的程度,和雨水一起将他从内到外一并浇透。

战后,亚瑟突然对他礼貌起来。
就连他被吉尔伯特打得节节败退一直退至波尔多的时候,亚瑟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嘲笑过他。
他沉默地拿起武器,眼睛一直注视的却是吉尔伯特兄弟,而无论战况多么惨烈,他都未曾变过表情。
唯一让他表情松动的时刻是看到阿尔弗雷德送来的装备时,弗朗西斯注视着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脆弱,然后又恢复常态。
因为是在他的面前。
弗朗西斯太过清楚这一点,而这认知让他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像是悬在空中般,脚尖碰不到地面,焦灼地看着周围的世界,却没有办法。
原本完整的心的拼图,到底丢失了哪一块,他怎么都找不出来。

哦,亚瑟。

现在才说对不起是不是已经太晚。我已经不再存在在你的世界里,你的视线中不再映有我的身影,而你的回忆中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其他人,我已经无力再挤入那狭小的空间。

活了一千多年,他终于第一次感到了疲惫。


我也终究,只能做一块朽木而已吧。



后来,他浑浑噩噩地混过了WWI和WWII,在庆祝胜利的宴会桌上他抱着红酒杯,晕晕沉沉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灿烂地笑着揽过了亚瑟,后者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拼命抵抗着。
啊,年轻真好。
他无意识地这么念叨着,然后昏睡了过去。


醉意茫然中他被人扶起,架在肩上。他醉得厉害,软得像摊烂泥,听到扶着他的人小声咒骂了一句。
他被拖着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倒进了一片柔软中。他舒服地翻了个身,打了个酒嗝。
又是一声小声咒骂,然后一片清凉贴上脸庞,细细地擦拭着,混沌渐渐退去,脑中回复清明。
重新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模糊,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焦点。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在眼前渐渐变清晰时,他不禁睁大了双眼。
亚瑟的表情是一贯的冷漠,发现他已经醒了的时候冷哼了一声,从床前站起身。把手中的手帕叠起,嘟囔着“竟然擦过了你这混蛋的脸回去以后要好好洗洗了”这样的台词,准备向房间外走去。他躺在床上仰视着这样的亚瑟,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哦,亚瑟。”
他咕哝着,抬起手臂遮住眼前太耀眼的灯光,那灯光刺的他眼睛酸痛。他又重复了一遍。
离去的脚步声顿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鞋底在原地摩擦的声音,等了一会,脚步声又再次靠近。
鞋跟敲击在地上的声音是清脆而急切的,如同心跳般有力,且越来越快。
他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亚瑟的名字,然后手臂猛然被拉开。
被灯光刺痛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想要把胳膊缩回来重新盖住眼睛,但抓住他的那只手太过有力,他无力挣脱。就连被刺痛的眼泪滑了出来他都没办法抹去。

那个穿着老土的军绿色军服的身姿不再像平常那样挺直了背。他在他身前弯下腰来,盯着……不,应该说是瞪着他。他回望着他,无意识地再度咕哝着。
“哦,亚瑟。”
在心底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呼唤终于被释放出声音,他的眼睛湿润着,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湿润起来。
那个恶狠狠地瞪着他的表情终于略微柔和了一些,他的眼眸迅速地靠近,而后,弗朗西斯在唇间尝到了如同伏特加般猛烈,却又甘甜的吻。
比葡萄还要甘甜的是小麦,在长久密封的酿造中产生的,最美妙的甘甜。
麻痹了舌尖,麻痹了大脑,世界仿佛都变得甜蜜起来。
分开的时候他注视着亚瑟皱着眉的脸,微张的嘴唇喘着气,注视着他。

如果就顺其自然这样下去的话,会轻松得多吧。
他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嘴。
“哦,亚瑟,我以为你恨我。”
“我确实恨你。”亚瑟舔了舔嘴唇,眼睛眯了起来盯着他。
他微笑起来,“我以为你懂了呢。”
亚瑟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不懂的是你。”
“什么?”
按在手腕上的力度突然加大,他忍着疼痛,认真地盯着那张应该很熟悉的脸露出他不熟悉的愤怒。
“我是说不懂的是你……明明一直都在一起,明明一直都……”亚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低沉,被吞在喉间听不清楚。“你怎么能……为什么要一次次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换了表情,皱着眉紧紧地盯着他,抿起了嘴:“我总是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你不再注意其他东西,只看着我……”
弗朗西斯瞪大了眼睛,空白的世界里安静地只有亚瑟的声音在回荡,他却无法准确地理解话语的含义。
“你不是和阿尔……”
“混蛋,只有你……!”亚瑟的粗眉毛跳了跳,有些急躁地开了头,却失去了继续解释下去的耐心,他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再一次吻了下来。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自称情场老手,在一千多年的历史中,觉得自己早已看厌了所谓无聊的爱情。
而在他怀疑了无数次,背叛了无数次之后,他突然惊觉自己身陷其中。
并无力自拔。




如果这一份爱无法满足你……
那就把我的整颗心都送给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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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我真的写了!

本来只是听了莲叔两首歌突然觉得歌词很法英而已,谁知竟然突然很想写,结果就是一晚上写了4K多字……
累死我了(瘫倒

法叔的独白可能还是有点混乱,总之没加引号的都是内心独白,不关亚瑟什么事。

关于CP,本来我一直都是法英,结果写的时候小乔煽风点火说求看英法,思路歪了一下竟然真的觉得英法可以。
不过这次没写H(喂),太晚了,而且太长了(这才是重点
因为没H所以就让他暧昧的法英法吧=___,=


我想我一定是暗暗地爱了很久爱着亚瑟的法叔,不然怎么能如此一气呵成orz


那么收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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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咦我一直以为小乔是法英党的这么轻易就变节了揍她!(一直在变节从未被超越的人没资格说别人
反正眉毛和胡茬别扭的恋爱模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习惯了眉毛请你今后也继续傲娇下去,或者你敢不敢更傲娇一点?
留下伤口那句真是全中虐点~
以及希望你刚把跌最好能把之前的坑全填了=v=(你自己呢= =
湿态 2010/10/11(Mon)02:28:09 編集
Re:無題
一直是米英党再不济也是法英党的人表示很羞愧无力指责别人(掩

啥,你说之前的坑?那是啥?能吃不?
【2010/10/11 10:43】
無題
楼上那只明显不爱我我法受很久了<---觉得这句微妙的人我统统不认识(蚕豆眼)
就算结尾眉毛是主动的夜丝毫没有感受到英法
一v一

他爸好好从事你英受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雾了
他妈 2010/10/11(Mon)16:19:04 編集
Re:無題
可恶他妈(好像骂人= =)你不要挑衅我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写英法么= =+
我只是不忍心把法叔写的太受而已= =+

我一定要推倒你哼哼
【2010/10/11 20:52】
0 0
师父我是喜喜0 0……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师父写文【殴打,于是来交换链接【喂
喜喜 URL 2010/10/16(Sat)22:53:59 編集
プロフィール
HN:
性別:
女性
趣味:
ACG、声オタク、同人创作
自己紹介:


随机在文艺和工口间切换的少女心变态
性格内向博里蹲


【莲】,そらる
APH,全职
其他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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