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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討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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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一万字的新纪录……阿弥陀佛……


终于写完了。
谨以此文送于wing,祝愿生日快乐!
希望你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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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云转 下





天然,我欲摘星送与你,可好?
这句话深深地铭刻于他的记忆中,每次想起都恍若昨夕。
从万花归来转眼两年,那晚荀墨问完那句话之后便突然倒下,任他怎么摇晃都没反应。呼吸中满是酒气,俨然是已经醉了。
看来百日醉的名头果然不是假的。
看着睡过去的荀墨,天然想了想还是脱了外袍为他披上。然后独自一人在屋顶愣愣地坐了良久,想荀墨刚才问的问题。
这问题他一直想到今日,都没能想明白。
这两年在天策每日学的都是兵法,孙子、尉缭子、三十六计等等名典看了一遍又一遍,行军操练倒是越来越熟练,沙盘推演也难逢敌手,府内论战的会议也总是会叫他出席,偶尔还会得到李将军的赏识。

两年间只和哥哥见了一次面。边防调配的时候哥哥被叫回来,他刚好在府内,哥俩才得以小聚。
喝着酒聊了聊现状,他发现自己不喝酒就找不到什么话说,哥哥也比以前沉默多了,问了他在府内的情况,又说了说战场上的事情。末了叹了句:“天然,你长大了啊……”
听得他鼻子猛然发酸,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只好闷头喝酒。

两年间也没再见过荀墨。
书信倒是没断过,总是有些小玩意夹在信里一起寄来。天然拿着信不禁哑然失笑,这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孩子,拿这些玩意儿逗自己开心。但笑过之后还是把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收在箱子里,偶尔拿出来看看。
几次经过万花谷都会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进去过。


再后来,他第一次上了战场。
边关有敌情,他领命前往支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尸体,习惯了军队,但真正的战场跟新兵营的操练和以往的任务都是完全不同的。
当他真的握着长枪骑马在沙场上听着战鼓擂擂时,心还是砰砰地跳了起来。真的开始冲锋时,大风卷起沙子烈烈地吹过,身后数千人的喊声都变得模糊,连盔甲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只记得沙粒割过脸颊生生的疼,和心跳映在耳边震天作响。
最开始还是照着招式套路进行攻击,后来杀红了眼,干脆用最直接的方法挥舞着长枪。刺入、贯穿、甩开、横扫……他眼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想着如何扫平周围。马被刺伤了,吃痛将他甩下来,他就地打个滚起来继续杀,竟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周围满是尸体。
鸣金收兵时,他还想追上去,被人硬拉了回来。
直到回到大营冷静下来,看到满地尸体时,他才突然回过神来,只觉得一阵恶心,又极度疲惫虚弱。趴在墙角干呕了半天,才平复下来。
那场之后,便只有小股敌军偶尔来骚扰。派出去的斥候均回报敌军本部已经撤回,残余的不足百人。又驻守了半个多月,他才得以重返中原。

回到天策后因为在战场上表现出众,军功卓越,又升了一级,任怀化中侯,领七品俸禄。
处理了积压了半个月的信件,看到荀墨来信说他们要去洛道清理僵尸,心里估量了一下形势,隐隐有些担心,但又不能离开军中。思量半晌,最后他只是把那封信收了起来,继续看下一封公文。
半个月后的一天,守卫突然来通报,说有人在门外等他。
他一边思索着会是谁,一边向门口走去。一抬头,却见一人站在石狮子旁,身形飘逸风流,见他来了,回头淡然一笑。
正是荀墨。
他大步上前,只叫了声名字就失了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荀墨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说:“刚好路过这,便来叫你一起喝酒。”
天然被拍这一下,终于笑了出来,说:“真没想到荀墨也会通过门房找人呢。”
“啊呀,说到这个,真是又慢又麻烦,早知道我就悄悄进去了。”
“悄悄进去不就是翻墙嘛,不要小看我们天策的守卫哦。”
“得,才两年就跟你哥一个样子了。好好好,你们天策最厉害了,我不敢挑战,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地走门房,将军满意否?”
天然被他顶得无话可说,哑然失笑,顿了顿,说:“荀墨,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啊,天然。”

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去了常去的酒肆。并不十分豪华,只是酒好,菜量足,便足以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光顾。老板早已认得他,见他带了陌生人来,十分识相地把他们请上了二楼雅座。
菜色也不必问,自是常点的拿手的那些一流水地全端了上来。整坛的酒一起提上来,拍开泥封便满室飘香。
沉默地看着小二上菜倒酒,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天然先打破了沉默。
“洛道情况如何?”
荀墨眉眼间有少许倦色,最近半月应是极辛苦的,淡淡地应道:“还好,杀不尽,烧了几个村子,配出了解药,但是没了一人。”
想起之前几次途径洛道的情景,天然了然地点点头,举杯道:“先干一杯,权当为你洗尘压惊。”
荀墨笑起来,眉间的疲倦便不见了:“压惊倒不至于,只是许久未见,来找你一叙,不用这么正经。”
便一边闲谈一边喝着,几杯下肚后,话便多了起来。
正聊着,荀墨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放在桌上,“之前答应过你的,你可还记得?”
天然拿起一看,是一只机关兽,小巧玲珑,蹲在掌心不过核桃大小。
“一直想不出该做什么给你,最后做了这个。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机关,只是里面中空,可以放些文件之类的。若不是按照正确的方法开启的话,这便是刀斧也难以劈开。这东西,想来你在军中大约是能够用上的吧。”荀墨探手过来,给他演示怎样打开机关。
他饶有兴趣地把玩了一会,里面不过弹丸大小空间,但放绢书纸条却是足够了的。
“不过一句话,这么久了你竟还记得。”天然把机关兽收入怀中,“谢谢。”
荀墨像是想要说什么,斜睨他片刻,却只是举杯。
“就算过了再久,答应了天然的事情,我又什么时候忘过?”
说了半晌其他话,荀墨又没头没脑地冒了这么一句话,声音极轻,天然没听清楚,再问时他又换了话题。

说一说话题不知怎的就落到了战争上,天然喝得有些高了,从来没跟人提过的话便竹筒倒豆般全抖了出来。他说起那时在战场上其实心里是极怕的,却没有人能够依靠;说起那时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正在无间地狱中;说起他自那回来后往往梦回沙场,看到满地鲜血四处冤魂,心知是梦却无法醒转。
荀墨沉默着听着他说,只是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拍拍肩膀,稳稳地扶住他。
天然嘴上虽然说个不停,心里却还是清醒的。明知荀墨也是刚从洛道那个活地狱回来的,却还要他安慰自己,总有些羞愧。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停不下来,恨不得能把憋了一个多月的话一口气全说尽了。一边说,一边灌着酒,只求一醉。
荀墨也不拦他,他要喝,便陪着他喝。

到最后,天然终于醉了。伏在桌上,嘴里嘟喃着什么却又听不清,侧耳静听了一会,又仿佛听到荀墨两字。
荀墨轻叹一声,放在他肩上的手停了一会。指尖颤抖着,最终略一使力,天然便软软地倒了过来。他揽过他,用肩膀撑住他的身体,像是天然坐在他身边一般,肩并着肩,耳鬓厮磨。
“天然?醒醒,天然,莫在这里睡了,小心着凉。”
试着轻轻地摇晃着他,唤了几声,天然模糊地应了声,却也不动,又嘟嘟囔囔地开始说些什么,手上还比划着。
怕他弄翻盘子,荀墨拉住他的手腕,看着他醉得通红的脸,渐渐笑了出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呢。”
天然老实了片刻,又开始念叨,荀墨好脾气地按着他,自顾自地说:“既然你说的我听不清,那,就换我来跟你说吧。”
他侧过脸,伏在天然耳边。两人本就距离极近,他一偏头鼻尖几乎能碰到天然的脸,他盯着那红透的侧脸,缓缓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呢。”
你知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你家,看到你那么认真地练着枪法,不过,那时还只是把你当作弟弟,一直羡慕你哥哥,能有这样可爱的弟弟。
我是耐不住寂寞的,回到谷里每日都平淡如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直到你来。逗弄你,看到你一本正经的,认真的为难的样子,不知为何就觉得开心。你还记不记得在摘星楼那晚,我说我有私心,却没有告诉你。那晚,我说要给你摘星星,是真的想要为你摘的,可是,你没有回答我。
其实,我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啊。
其实,你走了以后,我悄悄地去过几次天策,隔了老远偷偷看你们演习操练。我想,我决不能先放手,要是我放手了的话你一定不会想起我的,所以我给你写信,一封一封地写,装作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样子,想这样便能长远了。
可是这次在洛道我却想通了,为什么非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呢。我想我应该直白一些,想你,便来看你,多么简单明了。
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告诉你,只能等你醉了……我这样说你听得到吗,你听得懂吗?
就算在你清醒的时候告诉你,单纯如你,真的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荀墨的声音轻轻的慢慢的,说到最后顿住,握着天然手腕的手紧了紧,又微笑起来,“不过于我来说,明不明白,倒真的都在其次了。”
夜凉如水,揽着天然的手又紧了些,天然似是睡着了,独留他一人枯坐。


天然醒来时,已在自己房内了,荀墨早已不知所踪。据守卫报告,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扛回来送到门口,待他们安顿好他之后那人已没了踪影。
荀墨大约是回去了吧,这样也好。醉前的情景他还隐约有些印象,越发地觉得羞愧起来。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荀墨面前偏偏藏不住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如同婆娘似的喋喋不休。
他自省了几番,宿醉未过头还在隐隐作痛,便就着酒劲又睡了过去。

隔了几天却做了怪梦,梦到正在和荀墨喝酒却突然被他搂住,面红心跳却不能动弹,如同被魇住一般,最后醒来满头大汗。
他心悸半响,愣愣地瞪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没来由地却想到那晚在摘星楼顶,他也是如此愣愣地坐了许久。
直到东方泛白才起身,洗漱罢了坐在书桌前,看到那只机关兽又拿起来摩挲了一阵子。鬼使神差地拨开开关,本应空无一物的内腔里却有一团纸条。

“初十,洛阳天雁楼。”

一数今天正好是初十,他猛地跳起来就向外冲,到了马厩才想起现在不过清早,酒楼必定是没有开门的。
何况纸条上根本连几月都没写。
犹豫了片刻,他仍牵着马出了门。

太阳还没升起,薄雾未散,料峭刺骨。街上大多数店铺都还没开张,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小摊子缩在路边,一见有人经过便扯着嗓子招揽生意。
天雁楼果然仍未开张。大门紧闭,门前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在门前打了个转,提鞭正欲离去时,突然瞥到屋顶有个人。似有暖意拂面,天然笑了起来。
“约人却不写时间,若是我不来怎么办?”
“那我便下个月初十再来这里等候,直到你来。”
“你说得倒轻巧,若我一直不来怎么办?你难道要在这等一辈子?”
“要是能等到你明白,等一辈子又何妨?”
“你怎知我明白不明白?”
荀墨从房顶跃下,眉眼间都是温暖的笑意:“若是不明白的话,你也不会来了。”



“原来,我一举一动竟都在你的计算中了。”
“天然真是糊涂。对你,我怎么会去算。”






终。






后记:

这确实是一个三见钟情的故事。
虽然从未想过,但这个CP像是已经在我脑内存在了很久一般,一旦开始写,便自然而然的一气呵成了。
我想写一个潇洒洒脱不拘礼节的万花师兄,和一个认真又天然的天策新兵。天策大抵是有些呆的,除了带兵打仗,其他事情总是有些迟钝,就连自己的心意也要花很久才能意识到。万花大抵是跳脱的,面对什么都有些随意,不甚认真,喜欢轻松愉快,不爱负责,唯独对待感情却是深沉内敛。
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天然的个性是一开始就想好了的,荀墨却是边写边想,勾勒着自己心中一个万花师兄应当有的样子,慢慢成形的。只是有八个字是一早决定好的:风流不羁,情深不受。(没错字XDD
到最后是否真的完全把心中的荀墨表达出来了,我不知道,但是自己在写着的时候,确实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角色。

关于结局:
天然只是迟钝,并不笨。当时在摘星楼时他其实已经知道,只是自己一直未想明白,到荀墨再来看他时,他亦已明白自己其实是在依赖着荀墨。个中因由,细想便知。因此看到纸条时立刻便明白过来是荀墨,一刻也不停地立刻去找他,也是他的天然单纯使然。
所幸如此,方能善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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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看这个的时候正在loop翻唱版的《月光食堂》,然后被双重治愈了…
“对你我怎会失算?”就凭这一句哥哥也能放心把天然嫁出去了吧~(喂) 很喜欢这种淡淡的感觉,就算大多数时间都只能靠书信,心意还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了~

大感谢 =v= 能收到贺文真是灰常感动!

last:荀墨乃就算不爱负责还是得对天然负责啊!(指)
17 2010/11/08(Mon)21:04:51 編集
Re:無題
XDDD放心荀墨绝对会负责到底的,毕竟是他拐回来的人嘛XDDDDD
毕竟他已经说了,大不了就等一辈子了,所以放心吧=v=(喂
【2010/11/08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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