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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討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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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题写一段,只挑出来27题,待补完/_\

拍手[1回]


一、为你剃须;以手抚脸;穿用对方的东西。

有一些晨起的仪式,是在两人住在一起后才逐渐形成的。
习惯的磨合,然后衍生出新的习惯。
比如韩文清习惯了早起,两人在镜前并肩剃须。两人都是带了自己原有的剃须刀,各用各的,也不冲突。
除了这天,韩文清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一阵恍惚,拿着剃须刀在镜前站了半天,眼睛迷糊得对不准焦,怎么也下不去手。张新杰刮完了半边脸看他还是没动静,探询地看他一眼。
“没睡好?”
韩文清点点头,索性放下了剃须刀,转身走向卧室,打算不刮胡子直接换衣服。
“你稍等,我帮你刮。”张新杰从浴室追出来说。
他点点头,走进卧室,打开衣橱,取出左边第一件衬衣和橱柜里第一条裤子,换上。
换好衣服时张新杰也刚好刮完,招呼他过去。卫生间没有高度合适的坐处,他干脆靠坐在洗手台上,张新杰站在他身前,被他用手揽住腰。
“别乱动。”一边说着,一边将剃须泡沫压在手心,涂抹在他脸颊上。胡渣粗糙的触感穿透细腻的泡沫扎在手心,有些瘙痒。张新杰均匀地涂抹完泡沫,拿起了剃须刀。
他本身比韩文清要低半头,这样的姿势下韩文清微微扬起的下巴刚好在他眼前,他小心地下手,泡沫被剃须刀刮开,露出下面变得光洁的皮肤。韩文清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凭借刀片的触感判断方位。张新杰的呼吸钻进他的衬衫领口,微热的,让人心痒难耐。
他想他得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将视线移向了洗手台。
“嗯?用的是你那把?”
他突然开口,刀片正好划到下巴上,吓得张新杰立刻抬起刀片,皱起眉沉声说:“别乱动,割伤了怎么办?嗯,没用你的,没关系,我们都没传染病。”
韩文清笑了笑,不敢再说话,心想,分开用也不是怕传染病的原因啊。
这边张新杰很快刮好了,韩文清道了声谢,低头去洗残留的泡沫,被张新杰拉住胳膊,帮他卷起袖子。
“谢了。”他抹了把水在脸上,顺便借着冷水重新清醒一下。然后关水,起身,拿毛巾擦脸。
“别忘了用须后水。”张新杰提醒他,因为他总是懒得用。
韩文清拿起须后水拍在手心,然后在脸上随意抹了几下,说:“好了。”
看着张新杰皱皱眉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拉他过来站在身旁。
“怎么了?”
“我帮你检查一下胡子刮干净没。”说着,韩文清用手掌抚上他的侧脸,轻柔地摩挲。
张新杰的眉头早已展平,被他摘下眼镜看起来又小了几岁,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在唇边回味。
“以后还是买柠檬味的牙膏吧?”
“我也觉得。”




二、灯下共读,伸出手就能握到你,非常突然地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阅读的习惯,韩文清也是在住在一起之后才养成的。
以前只是读一读电竞之家之类的杂志,现在两人的书架合并了之后,张新杰的书他也会拿来读一读。张新杰的书柜就像是他的人一样,严谨而细致,各种书籍分门别类地摆放,娱乐性的书是当然没有的。他最开始只是看一些军事方面的书,战争史之类的,后来连带着开始看人物传记,虽然有些他觉得写得真是太过罗嗦,可是也能耐着性子读完。
有时候,比如像今天这样的夜晚,两人都没有特别地安排,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张新杰从不看电视,这时取了一本书坐在桌前,翻到上次读到的地方,继续读起来。
韩文清想起之前的张灵甫传还没看完,也去拿起,坐在桌边,和张新杰隔一个桌角。
他一坐下,张新杰就看了过来,看到书的封面,咦了一声:“你怎么会选这个?”
这个问题竟然真把韩文清问住了,他楞了一下,说:“觉得好像挺有意思的。”
张新杰也没再追问,低头继续读自己的。
这本书韩文清也只是刚开了个头,对于张灵甫其人他只是略知一二,只知其在孟良崮以3万人拼死抵挡10余万人的攻势,最终弹尽粮绝全军覆没。那样惨烈壮绝的死亡,让他对这个悍将一直印象深刻。
这是韩文清选择这本书的原因之一。他找到之前的进度,看着这本书的主角还只是个少年,聪明好学,认真执着。不由得就想到了身边这人。
虽然表面是这么冷静沉稳,但是却加入了永不后退的霸图,将自己的战术风格大幅修改,跟随他一往无前的步伐,直到今天。
韩文清苦笑着发现,自己跑神了,他的注意力回到房间里,空气静谧安详,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一只小飞虫在灯下飞行,在桌上投下小小的黑影。他侧头看向张新杰,正巧张新杰也同时抬头,笑意忍不住得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张新杰也笑了,浅浅淡淡的微笑,问他:“怎么了,这么高兴?”
韩文清止住笑,伸手握住张新杰的左手,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握着。
“我就是突然觉得,你跟他挺像的。”
张新杰看看他手里的书:“张灵甫?哪里像?”
韩文清摇摇头,不再回答,只是牢牢握住他的手。
“不,不像。”最后他说。



三、远隔两地,却彼此梦见;你是我前进的方向;手机里的留言


做职业选手的生活,一年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在外地的,韩文清对此早已习惯了。
不过这次被联盟主席召集起来开会,却只有他一人前往,这倒是有些不大适应了。虽然和战队全体出行时也不会和人聊天,但终究习惯了身边有熟悉的人的存在,精神上也更放松一些。
他坐在候机厅里,扫视了一眼周围等候的人群,低头掏出手机。
23:38
由于会议的通知匆忙,他只来得及买到深夜航班的机票。离登机还有5分钟,他想了想,还是写了条新短信。内容简短,只是告知自己已到达机场,准备登机。
那人已经睡了吧,这个时间。好在他知道他睡觉时手机一定会关机,倒不太担心吵醒他。却也不再等候回复,就这么关了手机,等候着广播通知。

在飞机上时,韩文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竟然还做了梦。
他从朦胧的梦中醒来,掀开薄毯,叫过空姐给他端来一杯温水,喝下,感觉舒服许多。
梦见的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旧事。那是张新杰出道之前了,他在训练营带着打指导赛的时候,有个用牧师的少年认认真真地和他磨完了整场。那超乎同龄人许多的认真和执着,还有虽然尚现稚嫩却一丝不苟的操作意图,让他感到不可思议。那个少年的面容如今想来十分模糊,再仔细想,又变成了张新杰的样子。
他喝尽了杯中水,放在一旁,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都多少年了呢,那时他们都还那么年轻。

到达时已是1点多,韩文清一边大步走过通道,一边掏出手机准备和来接机的司机联系。
打完电话才发现有条短信进来,点开一看,居然是张新杰。
“一路平安。刚才梦到你已经到达了。”
发送时间:23:43
韩文清盯着短信发呆,这是睡了一觉被他短信吵醒了吗,大概还在迷糊,说出了这种平常完全不会说的台词。
他想象着张新杰迷迷糊糊强睁着眼睛发短信的样子,直到被人叫住才回过神来。
“韩队,这边。”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出口,他收起妄想,向前来接机的人点点头。
司机快步走在前面,心想是不是太困了出现幻觉了,刚才的韩队好像在笑?

第二天是大半天的会议安排,下午终于散会时韩文清婉拒了主席的招待,一个电话打给战队总务处。改签机票,原本预定明天上午的飞机,调整到今晚,最早的一班。
一个人的出差实在太过漫长,他要快点回去。
回到自己该回去的那个方向。



四、有一盏灯光为我亮起,相拥而眠,两只手可以环成一个圆满的姿势


如果说有什么事可以令张新杰吃惊的话,那大概只有韩文清知道答案。
不过这次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行程变化,改签好机票后他就将新行程告诉了张新杰。由于改得匆忙,又是只有夜间航班,晚上9点飞,11点多到达。
“会不会太辛苦?你等到明天回来也没什么差别。”听了他的时间表,张新杰在电话那头用明显担心的口气劝说。沉稳的声音透过电波的干扰钻入耳朵,连他皱着眉的形象也一并生动起来。
“不会。”韩文清拿开烟,吐了口气,“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张新杰迟疑了一下,似是想要再说什么,终究只是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夜间航班当然辛苦,他也不是超人,不知疲惫。只是归心似箭,就像是给他加上了一个钢筋铁骨的buff,连疲倦都减轻了70%。
接机的工作还是拜托了战队的司机,他让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吹着夜风向家走去。
晚上12点的小区非常安静,只有不知哪里的野猫偶尔叫一声。四月的风在晚上还很凉,他双手插在兜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住宅楼,那扇熟悉的窗户后面透出温暖的微光。
他像是久别故乡的水手一般,吹着口哨向着自己的灯塔前进。

虽然心情很愉悦,进门的时候仍不敢出声,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小心翼翼地换好拖鞋。客厅窗边的小桌上亮着台灯,他借着那灯光摸进浴室洗漱,抖落满身风尘。
关掉客厅的灯,他轻轻走进卧室,床头的小灯也亮着,大概是张新杰怕他在黑暗中行动不便特意留的。睡眠时不习惯有灯光的他睡得似乎也不安稳,感觉到韩文清在床边坐下的动静,翻了个身,喃喃道:“你回来了?”
韩文清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答应一声,回身摸摸他的脸,被抓住手握在掌心。他索性顺势低头在他脸上亲一下,张新杰点点头算是回应,睡眼朦胧地说:“早点睡吧。”
“嗯。”
韩文清关掉床头灯,躺下,侧身,伸手搂住了他。
“唔……”张新杰推了一下他,张口想要抗议。
“别动,好好睡觉。”
韩文清说着,索性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张新杰的手只好搭在他身上,拧了两下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枕在他手臂上继续安稳地睡。
韩文清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蓄满了整个归程的雀跃的心情此刻复归平静,变得安详而圆满。

“晚安。”
“晚安。”




五、病榻边的一碗粥,披衣夜坐,双额相贴


密集的奔波带来的疲倦最终还是击败了荣耀联盟第一硬气的男人。
早起的时候除了头晕和手臂发麻以外,韩文清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如同往常一样起床、剃须、吃早饭,和张新杰一起走去战队。
下午的训练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有人在他后脑重击了一下一样。他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在第三次失败后,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键盘,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回头扫了一眼,所有人又都缩着脖子转回了视线。他回身坐好,感觉到身边张新杰的目光,有点不自然地偏了一下头:“没事,我过一会再开始。”
张新杰挑挑眉,突然伸手覆上他的额头,表情严肃起来:“你好像有点发烧。”
韩文清被张新杰坚持着送出了训练室,他倒是试图反抗来着,不过今天他的副队长似乎执意要挑战队长的权威,硬是将他推出了大门。
“哎,干什麽啊。”韩文清也不是楞头青小伙了,都到了走廊上也就不再反抗了,两人好好并着肩走路。
“量体温。”张新杰推了下眼镜,直视前方,表情严肃地像是总决赛开战前一般。

38.5度。
韩文清这次连反抗的底气都没有,就被强行遣送回家了。
他换回睡衣,躺回被窝,张新杰拉好窗帘,给他端来温水和药片,看着他喝完所有的水才收回杯子。
含有扑尔敏的感冒药镇定效果良好,他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断断续续地睡到了晚上,他饥肠辘辘地醒来,由于蒙着被子而睡出了一身薄汗,头发沾在额角,有点痒。他掀开捂得严实的被角挠挠头,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感觉怎么样?”张新杰坐在床的另一侧,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家居服,像是洗过澡没多久的样子,发梢还有些湿润,正在床头灯下翻着书。感觉到他的动作,合起了书回头看向他。
他老实地回答:“饿了。”
“那你等等。”身边的床铺倾斜了一下复归原位,他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远去,片刻之后又回来。
张新杰端了一个小托盘回到房间,放在床头柜上韩文清才发现那是一碗白粥,两小碟佐粥小菜。
“感冒的时候肠胃虚弱,你就先喝点粥吧。”
“嘴里发苦。”韩文清抬起头看他。
张新杰顿了一下,说:“那我给你加点糖?”
韩文清立刻摇摇头,坐正身子低头喝起粥。小菜也非常清淡,张新杰坚持每天摄入的盐不应多于6g,这个标准让此刻的韩文清心中多少有些郁闷。但白粥煲得非常软糯粘稠,大半天没有进食的肠胃都被这碗粥安抚,他吃得很快,额头又冒出了汗,这时听到脚步声又回来了。
“没味的话,就喝这个吧。”
张新杰递来水杯,他接过,喝了一口,淡淡的酸味,还挺爽口。
“加了什么?”
“维生素C。”张新杰弯腰收拾碗盘。突然想起什么,凑过身揽过韩文清的后颈,以为会得到一个吻的韩文清感受到的只有额头突然贴上的肌肤触感,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烧退了,再吃一次药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他起身离开时韩文清拉住了他的睡衣领口,家居服在肩膀上滑了一下,向地上落去。

“口苦。”
吻上去之前他这样说道。




六、被拒绝的要求;误会;吵架期间,依然静坐对食;

第一个吻是浅尝辄止,张新杰的睡衣领口被他拽下,露出半截胸膛和隐约的锁骨。
韩文清松手揽住他的脖子,噙住他的嘴唇,这个湿润的吻很快变得深入而热烈,他的舌头在张新杰口中攻城掠地,张新杰的回应如同他们往常一样,事情看起来正在向韩文清期望的那样发展。
只是当他试图在接吻的空隙将张新杰放倒在床上时,他遇到了抵抗。
张新杰推开他的手,从那个深吻中抽身,虽然嘴唇有些红肿呼吸也乱了节奏,却用着和平常一样认真的口气告诉他:“不行,今晚不行。”

韩文清愣了一下,他弄不明白刚才都还那么……那么你情我愿的气氛,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为什么?”他难得地开口问道。
“你还没好,等痊愈了再说。”
生病的人总是脾气不太好的,虽然韩文清认为自己已经痊愈了。
“烧已经退了。”
“只是刚刚退烧,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充分的休息来补充体力。”
“你是怕我传染你。”
张新杰无语,韩文清此刻表现出来的大概是十年难得一见的所谓耍赖,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要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竟然来这一套。
他再度确认了,韩文清确实是生病了,而且确实还没好。

最终被拒绝的韩文清只有把自己塞回被子,趁着药劲睡到天亮。

第二天的早饭依然是粥,张新杰盛好了饭端上桌,韩文清洗漱好走到桌前,表情有点不自然。
他不太愿意承认昨天晚上那个跟小孩子一样闹别扭的人是他自己,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恼怒。
张新杰倒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摆好筷子后自己坐在了桌前,丝毫不提昨晚的不快。
他也坐好,喝一口有着白米清香的粥,再就一口小菜。
白粥不再乏味,小菜也有滋有味,他明白昨晚确实是没有痊愈,才会嘴里发苦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他抬头看看张新杰,如往常一贯坚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现在正在专心地匀速喝自己的粥。

他无声地笑了。
总有一些东西,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

吃完的时候他率先站起身,收拾起了碗筷,张新杰帮他整理,被他用身体轻轻撞了一下。
“今天晚上?”他悄声问。
张新杰推了一下眼镜,用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作为回答。




七、纪念日,故地重游,不说再见;

某次回到X市参加比赛的时候,韩文清突然问张新杰:“我们第一次一起来这里参加比赛是不是也是冬天?”
张新杰认真地翻起了手机,韩文清知道他把所有比赛日程都记在了手机日历里,耐心地等他翻完,抬头告诉他:“那次的比赛日期是明天。”
“那明天,再出去逛逛吧。”

第二天一早,趁着返程的时间还没到,他们一起出了门。
X市冬天的早晨弥漫着寒冷而干燥的气息,冷冽的空气进入鼻腔,刺激得鼻尖都发疼。
他们去了那年没去成的博物馆,因为太早那里还没有开门,他们就在公园里随意散着步。
公园里有块空地,晨练的老人们正在散场,他们小心地避开,最后索性站在一边的树下。
这一年的冬天要比那年还冷,冷风猎猎地吹过,戴着手套都不足以抵挡寒气,韩文清将手塞进兜里,看了看张新杰,也是同样的姿势,虽然冷,但仍像平时一样站得端正笔直。
他伸手拽出张新杰的右手,塞进自己的兜里。
张新杰试着轻轻抽了一下,被他握住,没抽出来。韩文清从眼角瞄过去,他的表情有点尴尬,直直地看了过来。

“队长……”张新杰脸上泛着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风吹得,小声说。
“这样暖和。”韩文清直视前方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站近点就看不出来了。”
张新杰迟疑地移开了视线,盯着旁边地上的一点,脚步向右缓缓挪了半步。
果然暖和很多,感觉连风都小了一些。

“那家包子还开着吗?”
“不知道,等会去看看?”
“好。”

“队长。”
“嗯?”
“该走了。”
“哦,那走吧。”
“…………”
“不是说走吗?”
“……手,松开吧。”
“不松。”韩文清回过头,在空旷无人的公园里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这辈子都不松。”




八、今朝有你今朝醉;笑卧美人膝;只有你拥有全部的我


这一年霸图的成绩不错,春节前聚餐,老板和经理敬酒敬得很强力,就连韩文清也难得地喝了点酒。
看着他一口闷掉一杯的样子,张新杰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他。
“悠着点。”他用口型说。
韩文清靠倒在座椅上,看着他,有几分醉意熏染的眼神黑亮黑亮的,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又递回去。
“再喝点。”张新杰把杯子推回他手里。
韩文清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继续看着他。
张新杰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直到被韩文清握住手。他慌乱地想要挣脱,没挣开,回头一看,正好对上经理的目光。
“经理,队长喝多了。”张新杰冷静地汇报,“我送他回去。”
经理也喝大了,特别谅解地点点头:“好,你们慢点。”

韩文清精神抖擞地自己穿好大衣,围上围巾,和张新杰一起悄悄溜出了包间。
张新杰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直到他发现韩文清站在酒店门口完全不打算系上大衣扣子就直接向门外走。他急忙伸手拦住他,帮他把扣子一枚一枚系好,又把围巾紧一紧,才放他出门。
车上韩文清表现还算正常,下了车之后走路就开始摇晃,张新杰拉住他,将他架住,韩文清趴在他肩膀上,握住他的手,靠得心安理得。

就这么一路晃回家,进了家门张新杰想要放开手,谁知两人脚下绊到一起,连着绊了好几步,磕到沙发边沿才停住,两人一起摔坐在沙发上。
张新杰有点恼火,他挣扎着坐起身,想要搬开倒在他身上的韩文清。
韩文清动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将头挪到了他大腿上,然后就这么侧躺着不动了。
“队长?”张新杰试着叫他。
“嗯?”韩文清转过头,微笑着看他。
“别在这睡,小心受凉。”看着他的表情,张新杰一下心就软了,忘了生气。
韩文清用手扶着他的膝盖支住身体,索性踢掉了鞋翻身仰躺在沙发上,正面直视着他。

只有门厅的灯亮着,在他的眼眸里点出橘黄色的光点,他的眼角藏不住笑意,他说:
“这副丢脸的样子只能被你看到了。”

张新杰抬手摸摸他的刘海,刚硬的发丝在他指尖戳着有点痒,他的额角因为喝酒出汗而有点潮湿,他用指腹抚摸他的眉头,试图将眉间川字的皱纹抚平。
他想,时间究竟在他身上带走了许多东西。

可也带来了许多。



九、两个驼背的老头子;手边的热茶;生同衾,死同穴;


韩文清的外祖父去世的时候,张新杰跟他一起回去奔丧。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一直在衰弱,好不容易熬过了春节,还没出十五就倒下了。
韩文清没有太伤心,他在火车上的时候就说,自从一年前外祖母去世后外祖父的身体就渐渐地衰弱,没有经历病痛已经是万幸,近九十岁的老人,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给家人的恩赐。
张新杰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他弯腰双肘撑着膝盖,一边讲话一边将手无意识地交握又分开,再抬头看看车窗外飞速消失的白灰棕相间的景色,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他以前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韩文清的老家并不在Q市,虽然距离并不遥远,却很偏僻,他们坐火车,然后转长途大巴,颠簸了三个小时才回去。
韩文清是外孙,照例说不必守夜,可是一来外祖父膝下并无孙子,二来他从小在外祖父身边长大,他主动提出守夜,长辈们被孝心感动,当然没有拦的道理。
可是身为客人的张新杰也去守夜就不一样了。
韩文清的父母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但还是婉言谢绝了。

10点多的时候,张新杰被带去客房休息,其他家眷也都散了,只剩直系的家属在灵堂坐着。没有哭声,他们只是默默地坐着。韩文清回忆起幼时在外祖父家中的零星记忆,想起去年外祖母过世时回家奔丧,外祖父坐在房间里,非要折腾着母亲把自己的寿衣也翻出来,就摆在最外侧的柜子里,也不说什么,就看着她把寿衣铺开又叠好,慢慢地点头。

他想起回家时问起外祖父的后事,母亲说要将两位老人葬在一处。他有点惊讶,问是外祖父这么交待的吗?
母亲摇摇头,说做儿女的要是连老人这点心思都不懂,那也枉为儿女了。

到后半夜的时候,韩文清开始有点犯困,农村老家没有暖气,只有一个炉子,灵堂里很冷,他模糊的睡意被冻得断断续续,思绪却也不十分清明。
当他看到张新杰的时候,他以为他真的睡着了,在做梦。
张新杰的头发睡得有点乱,他套上了外套,又裹上了大衣,从客房里走出来。
“你怎么起来了?”
“出来看看你,冷不冷?”
韩文清搓搓手,点头:“有点。”
张新杰又转过身,在韩文清叫住他之前走回房间,片刻后,端着一个玻璃杯出来。
“喝点水就不冷了。”
韩文清接过杯子,招招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你冷不冷?”
“还好,被子很厚。”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韩文清把杯子又递回给他,把自己披着的大衣展开,将两人都包裹进来。有点小,两人挤在了一起,韩文清怕大衣滑下来,搂着他的肩膀,又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外祖父要和外祖母藏在一起了。”他突然说。
张新杰点点头,把手中的杯子递到他嘴边,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慢点,小心烫。”
“以后……”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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