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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回]

五 Believe or leave

从阴郁中解救我的是Ivan，他一边小声嘟囔着什么一边打开公寓大门，啪嗒啪嗒地制造着噪音跑上二楼。僵立在楼梯上的我如释重负，向下走了几步，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听到我的脚步声时回过头，是他一贯的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挑着眉的表情。
这时我才有了一种重新回到人世的感觉。

“哦，Gian啊，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他从口中抽出棒棒糖，随意地问道。

对了，Ivan还不知道Bernardo已经死了，也不知道Giulio的事……

我又走下两步，站在两段楼梯中间的平台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Bernardo，他，死了。”
Ivan皱起眉，目光变得锋锐起来，他环视四周后沉下声说：“进来说吧。”

这是我第一次进Ivan的房间，客厅里堆满了杂物，他把一堆杂志从沙发上扫到地上，示意我坐下，然后走进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捏着两个玻璃杯。
“啤酒还是威士忌？”
我考虑了一下，选了啤酒。再从厨房出来时，他两手各捏了两瓶啤酒，叼着开瓶器，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先开了一瓶酒递给我，然后又摸出一包烟递过来。
“谢了。”
咽下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再点起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感受胃里的冰凉和烟雾在气管里蔓延带来的温暖，心里慌乱的感觉顿时轻松很多。
这就是Ivan的方式。
他在我旁边也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绕间我们沉默了一会后，我总算平静了下来，开始讲述这两天的经历。
他静静地听着，既没有骂一句fxxk也没有一次打断我，末了他吸了两口烟，缓缓地吐出来，仿佛在过滤自己的思绪一般，然后开口低声说道：“你上楼的时候，楼下已经有了喧闹声？”
“在楼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办公室的时候才听到的。”
“你是否怀疑Giulio？”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近总有一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如果是Giulio的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他出现的时间总是很微妙……”
“确实，Luchino死的时候Giulio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充分——你们三个人的都不充分，Bernardo死的时候他又出现在附近。这样看起来你会怀疑他很正常。”
“唔……”
“但是呐，如果是他的话，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杀Luchino和Bernardo？”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其实很想问清楚、想听他说不是他干的，我其实想要相信他……”我垂下头，双手抱住后脑，“但是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他要盯着我……”
那样的目光，让我想到了盯着猎物的毒蛇。
“那就去问啊，fxxk，如果你害怕的话就由我陪你去，想问什么都全部问清楚，然后再一起把那个操蛋的真凶找出来剁成肉泥。”他向后仰去，脚大大咧咧地翘在膝盖上，“反正啊，虽然不喜欢那家伙，但我觉得他并不是凶手。”

说实话，听到他这么说以后我轻松了不少。
那么，接下来就是找Giulio谈一谈了。


我看了看表，似乎有点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谢啦，Ivan～”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切，道什么谢啊，白痴。”他有些别扭地别过头。
“哈哈，不要不好意思嘛，明天还要靠你帮忙了～”
“哦，知道了～”



拉开门时，久违地感到了一丝轻松。






TBC